杨皓帆“啧”了声，受了莫大屈辱般说：“我特么什么时候跟她走得近了？今天本想让她做女伴，她没同意。我寻思着她大概是没兴趣也就没强求，谁知道她竟然自己跑来弹钢琴了。你说她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宁璃：“……”
他抓狂的点，应该是沈舒羽宁愿以打工人的身份出现，也不愿做他的女伴吧。
联想到此前万千说过的话，宁璃主动问起：“你不是帮她安排了金导的角色，她没点表示么？”
说到这，杨皓帆更是来火：“别提了，要不是看在姚远的份上，我才不揽这种搞破鞋的事儿。”
“你注意一下措辞。”宁璃咳了声，继续问，“你说你是看在姚远的份上？”
杨皓帆“啊”了声：“那厮不知是不是被下了降头，说要是不同意这事，他就会提出罢演。你说罢演就罢演了呗，多大点事儿。那么多男明星抢破头要上金导的戏，不缺找不着救场的。偏偏金导这回执拗，说这角色非姚远不可，你说我的钱花得憋不憋屈？”
“……”听起来是挺憋屈的。
“说起来，姚远也真是，不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影帝，为这事还跟自己经纪人闹僵了几次，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宁璃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如果说姚远是宁璃年少无知时期的一道伤口，放到如今，早已不值一提。
现在的她对姚远的敌意，完全是出于他对宁榛的背叛。
宁璃的性格直爽简单，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宁榛与沈舒羽已经离婚，有充分的理由为各自谋取下一段幸福。可姚远一刻都等不及的无缝衔接，仍让她止不住感到膈应。
看着洗手间门口站着的两人越聊越投机，甚至有肝胆相照的趋势，杜一然早已无暇应对不时上来攀谈的客人，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宁璃跟那种人能有什么好聊的？
婉拒了某位长辈递过来的酒，杜一然终于按捺不住，走到宁璃身后，沉着声说：“万千刚过来说准备先回去了，你想不想去送送他？”
闻言，宁璃侧头看了杜一然一眼，随即错开视线“哼”了声，故意在他面前巧笑着对杨皓帆说：“那杨少，待会儿等我回来接着聊。”
下一秒便收起笑容，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往门外走去。
杜一然不悦地蹙着眉，瞥了眼杨皓帆小人得志的模样，立刻抬步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