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阮筝也见到了阮符。

    “大兄。”她唤道,脸上笑容十分真切。

    阮符冲她颔首,依旧不苟言笑,但眼底像是铺了一层柔光,十分温和,“阿听。”

    他们兄妹是母亲留在世上的最后的血脉。

    是亲生子女都比不了的存在。

    阮筝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大兄,我们进去说吧。”

    阮符道:“好。”

    到了屋里,云因主动退下去沏茶,顺便给阮闲通风报信。

    阮符见妹妹犹豫不定,便没有逼她,而是问起了阮闲。

    “五娘跟着你可还听话?”

    阮筝笑起来,她虽然嫌弃侄女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但也只能自己嫌弃,就算是兄长也不行。阮筝嗔怪道:“大兄这话说的,阿镜都这么大个人了,在你眼里难道还是孩子不成?”

    阮符面露无奈。

    在他看来,女儿确实没有外孙女来得听话懂事。若她当初肯放下身段,生出一个皇子来,神光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累了。

    阮筝道:“你放心吧,阿镜听话着呢,她不过是有一些小脾气在身上,但碰上正事儿,还是拎得清的。”

    阮符点了点头,难得兄妹坐在一处,他不想因为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让妹妹不快。

    两人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后,阮筝终于开口。

    “大兄,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要看看吗?”

    阮符不答反问,“是高少弦给你的?”

    阮筝轻轻“嗯”了一声,“他说,兴许大兄也知道,我便想着问问你。”

    阮符接过那份名单,只扫了一眼,便痛快承认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