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咋舌：“人，人格分裂？”
顾清寄冷静点头：“对，就是人格分裂。”
“刘小姐，十岁那年巨大的精神打击让你分裂出了妈妈人格，爸爸人格以及姐姐人格。”
“他们每天都会陪着你，天黑的时候，几个人格会依次出现。”
“八点到九点是妈妈人格，九点到十点是爸爸人格，十点到十一点是姐姐人格，我说的对吗？”
刘小姐泪落如珠：“对。”
顾清寄心中有数，只是在例行公事般地问一遍而已，见到她的反应也没什么意外。
“好，那我现在完整地说一遍你杀害你男朋友的全过程。”
“八点的时候，妈妈人格准时抱着你床上的两个洋娃娃躲在了床底下。”
“两个洋娃娃就是妈妈人格眼中的两个女儿，这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而很不巧，你的男朋友进你家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左右。”
“这时候妈妈人格躲在床底下，你的男朋友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九点的时候，爸爸人格苏醒，见到你的男朋友很高兴，又拽着他喝酒。”
“十点的时候，姐姐人格苏醒，见到烂醉的男朋友，害怕男朋友像爸爸一样家暴你，所以杀了他。”
“凶手既是姐姐人格，也是你，因为思想和习惯是你的姐姐，而身体是你自己。”
刘小姐认命地点了点头：“对。”
盛安织继续问：“生在这样的原生家庭，你却能保持童真童趣的性格，想必都是姐姐人格惯的。”
“也就是说，你清楚的知道自己人格分裂，却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刘小姐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写上了绝望和悔恨，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