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湖抽噎着，“我只是喜欢戏曲，我有什么错？本来说好的，我妈妈来看我表演，现在人还没能进来。”
曲夙很久没有带过这么小的孩子了，赶紧哄着，“她肯定会来的，你先去休息室。”
小孩子要哭，那就去哭一会儿，哭完再说。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然后给江黎打电话。
江黎正在回来的路上。
她把那对母女送去鉴定中心了，但现在还拿不到结果，她看时间不早，匆忙赶来。
“曲老师，麻烦您了。”
曲夙说，“这些事不要和孩子说，他这个年纪，根本承受不了，尤其是他还想要拿第一，影响发挥的话，会持续在一个糟糕的状态里。”
江黎说，“那是心态问题，调整心态就好了。”
曲夙说，“那如果调整不了呢？他才十一，就算是二十一，有些人也未必能调整好。”
如果人人内心都这么强大，那每年的自亡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江黎说，“我知道，但这是我养大的孩子，我相信他。”
相信他有个强大的心，有个很好的性格。
曲夙顿了一下，“那你快点儿来吧，他还在那儿哭呢。”
“我马上到。”
江黎一听说他在哭，心里就揪起来了。
他身边没有人，怎么办？哭了影响妆容和嗓子怎么办？他师父那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在等他自我平复。
不要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太过苛刻了好吗？
……
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