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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被压迫的边境线

    在高等法院里,陪审员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辛波斯卡弗开庭陈述,其中有一位画家也被选中当了陪审员,他在记录开庭陈述的同时,也运用了极其浓重的画笔刻下辛波斯卡弗在法庭上风姿绰约的身影,把她的脸部表情描述得栩栩如生,眉毛之间都是一种控诉,情绪里的大起大落,执着的目光变得如此令人心疼。

    他们很欣赏这个刑事检控专员,也很喜欢她的开庭陈述,认为她及时抓住了重点,他们乐此不疲地记录着在法庭上发生的令人难忘的一幕。

    直到辛波斯卡弗重新坐了下去,杰森·吉登敦促辩方律师作开庭陈述。

    朱迪斯整理着衣领,胸口佩戴着英女王在过去颁发给她的领带,那是象征着她作为某一种权力的表面痕迹。

    作为皇家的御用律师,这一宗官司在全法律界引起了一时的轰动。

    不过由于是高等法院转介案件的缘故,法庭里实施了部分的人口管制,听审的人不会很多,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多半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抱着学习观摩的态度涌进来的。

    朱迪斯咳嗽了几声: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相信美国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国家,建国历史过于短暂,但是却在短短一个世纪里跻身成为发达国家的行列,取代了英国成为世界老大,权力交接背后所带来的却是无休无止的战争苦难。当然,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或许很多人都愿意相信,刺杀国家首脑的行为一定是与某种恐怖主义,极端主义有着关联,只要你刺杀了很重要的人物,你就是危险人物。可是我们往往会因为某些长期形成的规律而束缚了本身可以无限想象的空间。刺杀总统就是战争的末角号,恐怖主义到来的大前提,这样是有失公允的。目前我们暂时还没有出现恐怖袭击的现象,和平与繁荣的景象长期保持着。我们的世界并没有出现太多的问题,因此我不认为这一次的刺杀现象与恐怖袭击或者极端分子有关。我不是很明白,你们是如何定义恐怖袭击,如果死了一个总统就算是恐怖袭击,那美国岂不是天天遭受不人道的摧残?我们要学会从事件的现象看本质,我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国家的总统在演讲的时候遭到刺杀,随后糊里糊涂就抓到了凶手,接着又因为凶手的背景问题将其事件与政治挂钩,认为这是一场名利场的争夺。其实在全世界的面前,我们都输了,我们变得不够客观,看不透事情的本质。因此我们可以控告被告刺杀总统,因为他的政治倾向与总统的发展道路有着很大的区别,他要阻止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正在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发展着,这个就是控方指控被告的原始构思。简直就是荒谬到极点,被告不仅仅身家清白,而且没有证据证明他与某些恐怖组织有任何的联系,我们不能把这一宗案件看作“政治屠杀”,先入为主是很可悲的,过分主观也是很不理智的。我不能让你们乱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因为某些个人主义所带来的影响而遭受到摧毁。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也不行。因此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会用事实告诉你们,你们的先入为主的目光在法律的允许的范围里看起来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让人厌恶、反感。就像沼泽中的泥土那样,使我们深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朱迪斯走向了陪审团的位置,双手撑着木栏,灵性十足地说着:现在,我向你们祷告,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需要你们展现最为理智的一面,为一个完全无辜的人辩护。谢谢。

    朱迪斯的开庭陈述风格像极了上个世纪60年代的某些歌手那样,充满了引人注目的资本,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移动,当她的演讲结束以后,法庭里顿时响起了极度欣赏的掌声。

    她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来她很享受法庭上的掌声,可不仅仅是在立法会上,就连法庭上也是那样的享受。

    我们总会迷惘,总会迷路,在一个失落的城市里迷路,变得不知所措,找不到方向,也听不到孤独又彷徨的呼喊。

    杰森·吉登:很感谢控辩双方为我们带来如此生动形象的开庭陈述。那么,主控官,你现在可以开始传召证人。

    辛波斯卡弗: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负责本案尸检工作的验尸官出庭作证。

    许仲文驾轻就熟地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坐在证人栏里。

    辛波斯卡弗:请问你在总统的尸体上发现了哪些线索?

    许仲文:死者身上有着多于两处但不少于三处的枪伤。第一枪打中了肩膀附近的位置,子弹穿过骨头,造成了神经上的撕裂,肉体上的疼痛感剧烈地发生着;第二枪打中了头部,从后脑勺击穿了前面的额头。

    辛波斯卡弗:请问第几枪是致命的呢?第一枪还是第二枪?

    许仲文:第一枪算是枪伤,虽然严重,但是影响不大,最致命的一枪是从后脑勺穿过前面额头那个位置,那无容置疑就是致命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