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是否信得过,但江孤昀既然选择留下,他这边总归是要面临一些风险,而倘若当真出了什么事,这一成兵力将至关重要。”
这些兵力来自自县城驻军,而按幽州这边的相关规定,驻军逢战才出,平日哪怕是山下那位赵县令,也只能使唤些衙役捕快而已,却不得插手驻军之事。”
“另外我若没记错,凡是驻军,不论是城防军,边关军,又或者是这些县城驻军,都需要至少一名以上的妻主娘子在军中坐镇。”
否则若有人心怀不轨,凭借信香,只需派遣一名妻主娘子便可重创军队,那自是万万不可。
言卿总算翻出了那枚妻主令,将之放在一旁,仔细想了想,旋即又再次振笔疾书。
夜厌爵那边变数太多,她心里担心,偏她此前又被青山这些琐碎之事给绊住,
倘若当真等解决了那些琐碎再前往集秀营、探查神威侯府,恐怕一切都晚了。
所以事不宜迟,她短期内必须尽快出发。
那么青山这边又该怎么办?所留下的隐患又该如何处理?
江孤昀大抵是看出她心中那些烦忧,所以才决定留守青山处理善后事宜。
这帮了她大忙,但同样的,她也必须倾尽全力保他平安。
须臾,
言卿一连写了几封信,一封是让老族长找人送去给那位镇守驻军的妻主娘子,另外一封则是寄给隔壁沭阳官媒那位姚千音姚大人,
而这剩下的,最后一封,连同那枚妻主令一起,则是留给江孤昀的。
…
“刑狱长,您这是要去哪儿?”
一名红衣狱卒突然看见远方走来的那道高大身影,他连忙迎了上去,但那神色也战战兢兢,
忽然就想起,自从前些日子,这地方突然变天了。
从前那位担任刑狱长一职的老毒物夏荣芳突然就那么不见了,而今这位名叫秦长洲,大刀阔斧地灭了刑狱之中那些与夏荣芳有关的亲信,强势上位,甚至还曾传信于侯府那边负责督管此事的一位妻主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