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收住剑,冷冷地看着他:“楚观云,你当这里是什么?这是战场,没睡醒就别上来。”

    从后面,一把刀砍向她,楚观云也顾不上什么是男女有别了,却来不及格开,半抱着凌然一转身,剑刺到敌人的前胸,他的手臂和那兵士的血一起,喷了出来。

    凌然脸上暖暖热热的,腥味扑鼻而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让人保护着,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从来不用谁来保护的,可是这血,是楚观云为她流的,她呆呆中,竟忘了自已会武,也不会还手,让他一手护着,一手对抗着如潮的契丹兵。

    “凌然。”楚观云大叫一声,把她叫醒:“拜托你,帮我一次。”

    她骄傲的羽毛收了起来,她竟然乖顺地点头:“好。”一纵身,像是飞天一般踩着人头往城里飞身而去,再回头时,已在城上了,她回头,看着那个俊朗神勇无比的男人,她觉得他比皇上更要深情,更要好,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他呢?

    “陈方,那个书僮呢?”她看到了急匆匆的陈方。

    陈方脸色变得乌黑:“贤妃娘娘,是属下不力,那书僮让人偷走了。”

    偷走,她要高兴吗?终于让契丹人偷走了,战争可以结束了,没有人再可以和她争在宫中的地位了,更没有人能威肋到她的美丽和聪明,可是那个厮杀的男人,他会是何等的痛心,焦急。

    她焦急起来:“必是让人挟持了,这场战本就是拖延战,声东击西,还是着了他们的道,快去四个城门封起来。”

    晚歌全身无力,只能让她扶着走,然后,好像是上了马车。

    早就预备好了,一切都好了,只等楚观云一走,她就成了俎上肉,任人左右了,她有些怨自已,又成了拖脚石,总是这样,如果自已可以也有武功就不会这样的,沮丧在心中,溢得满满的。

    她听到很多的人声,然后,似是出了城,越来越没有声音,还有山林的芬多精味,凉凉幽幽的风时不时地吹进来。马停了,一只手点了她的哑穴,却没有解开她蒙眼的布,知道她全身无力,连动也动不了。

    一只手拿着手凑到唇边让她喝,她也小口喝着。

    那女人笑了,声音轻轻而清脆:“你倒是不怕我下毒毒死你,难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我会回答你的。”

    晚歌轻轻笑出声:“想容,是你吧!你不会伤害我的。”

    眼前一亮,是花想容苍白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睁睁眼,适应这光线,是在什么地方吧!幽静得你是深山老林一般,还能听到有幽水潺潺的声音,连马车也进不去了,只能骑马往那羊肠小道走,狭小又幽深,这就是她们通信息的地方吗?“想容,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人我,可偏偏是你,我把你真当成了妹妹,放了我回去吧!你明明是大月的子民,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讲起的。”叛国作战,是诛九族的大罪。

    花想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露出她亮丽的五官,冷笑着说:“即然走了,我岂会回头,誓死也得忠于我王,向姐姐,得罪了,不,以后我得叫你契丹王妃呢?当然你可能不喜欢见到我,我会走得远远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眉间满满的痛心。

    花想容也不再有隐瞒,像竹筒倒豆一样说出来:“我是契丹王养大的,我当然会忠于我王,不你大月宫里,你虚我假的那一套,原本我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更好的刺探消息,让厨子做安雪儿那笨蛋的伙食,她是不可能进宫的了,可你出现了,我原本很欣赏你,以你的才华,可以到我契丹去展一翻身手,可我契丹王喜欢上了你,皇上,四王爷也喜欢上你了,我们就注定做不成好姐妹,我只能听从王意,将你请到我们契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