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金泰妍的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声震得发疼，那声音大得像是有人在她胸腔里擂鼓。
她的小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后背渗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礼服内衬。
完了。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劈进脑海。
她被李富真发现了——她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关于三星的未来，关于那个男人的布局，关于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产业规划。
我会死！
这个认知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甚至能想象出之后，在韩国某小报的一角：《少女时代预备成员金泰妍意外坠江，疑似醉酒失足》。
没人会追究真相，就像没人会关心汉江底那些被水泥块坠着的麻袋里装着什么人。
在韩国，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太多了——尤其是对李富真这样站在权力巅峰的人而言。
金泰妍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她想起去年那个在网络上爆料财阀丑闻的记者，三天后就被发现吊死在自家公寓，检方迅速以自杀结案。
而现在，她成了那个多余的变数，那个需要被抹除的风险。
金泰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仿佛有人把整条汉江的冰水灌进了她的血管。
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麻，连牙齿都微微打颤——这是人在极度恐惧时最本能的反应。
就在她即将被绝望吞噬的瞬间，林源的声音像破开冰层的阳光般落下：“没有吧。她就在我的身旁，我感觉她的呼吸很深沉。“
他的语调轻松得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你觉得很僵硬，可能是因为她睡的太死了。都睡成死猪了，能不僵硬吗？“
听到林源用“死猪”形容自己，但是金泰妍一点都不感到生气，而是有种溺水时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林源这是在帮她说话，想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