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情很不好的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整理了一番,只有如此他才能不去想旭国为祥瑞祭天的事,不去想才能控制自己不跑出去杀人。
啪!
乔看了下因为自己将被子抱了起来准备拿出去晒而被扫得落到了地上的东西,是一卷竹简。
睡前看书是好习惯,但看完后书随手扔床上就不是好习惯了。
“也不怕睡觉时硌着。”乔无奈的腾出一只手捡起竹简,因为是一只手,拿得不好,竹简顿时打开垂落,没有文字,只有线条组成的图画与数字构成的算式。
乔下意识跟着算式算了算,再瞅瞅细致的路观图,很快意识到了这路观图可以做什么。
“虽然我也想收拾这座城的人,但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呀。”
乔将图收了起来,觉得有必要与望舒好好谈谈。
报仇没问题,但报仇连底线都给扔了那就很有问题了。
而且,当年之事与这座城如今生活的人又有多少关系呢?
赫胥国灭,原住民尽灭,为填补边境人口,帝国从青州南部诸国迁徙民众,迁徙是容易的事吗?
炎帝当年因气候变化而带领人族东迁,泰半人口都折在了迁徙的路途上。
有选择的话,乔相信没几个移民是愿意移民的,而且还是往边境移。
乔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暮色四合望舒才回来,拖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朔。
师生十余年后重逢,怎能不饮一两盏?
朔提议去饮酒,望舒不确定她有没有灌醉自己问点什么的想法,不过即便有,也不会是想饮酒时产生的,饮酒只是单纯的看到自己还活着,平安,心情好,所以想饮酒。
毕竟,望舒的酒量一般,不见得的会陪她痛饮,小酌几盏就差不多了。
乔不清楚这些,却也能从朔与望舒身上的酒气判断这俩人饮了很多,很多很多。
“这味道,你俩是饮了多少酒?”
望舒打了个酒嗝,回道:“她十坛,我十二坛,秋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