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老当益壮的王婆正在洗衣服,忽然,一向平静的范家大门前突然响起一阵嘎吱嘎吱的挠门声。
缕缕青烟从鹰虎神画中冒了出来,在画前凝聚成型,在王婆小眼睛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向门前走去,大手推开大门,只见一只雪白色的狐狸正在门口,鹰虎神居高临上藐视着白狐,立刻举起了钢鞭,正准备砸下。
“嗅嗅嗅!”那白狐不但不躲,反而立刻趴在地上给鹰虎神磕了一个头,而后又如人一般立马站了起来,拱手做一个作揖的动作,如此反复,鹰虎神的钢鞭紧挨着白狐的头停了下来,如烛的目光紧盯着白狐。
“喔?”王婆用一副稀松平常的眼光,注视着一只狐狸和两丈高的鹰虎神在门前“对话”。
忽然,鹰虎神的鹰爪一把抓住那白狐,扑闪着鹰翅飞上天去,向着四灵山方向渐渐远去。
“喔!”王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目送鹰虎神远去,随即又立刻低下头洗衣服。
片刻之后,鹰虎神独自飞回了范家上空,扇动着巨大的翅膀缓缓降落,在王婆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抓着的,昏迷不醒的范仲良放在地上,随即便变回一阵青烟飞回了画里。
“快来人呐!”王婆脸色突变,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一面大喊,一面飞速向范仲良跑去。
“儿子!儿子!”已经年近半百的范成瑞,很快冲到了范仲良面前,一边摇晃,一边喊道。
“小段!快去把令郎中请来!”
“哎哟,老爷你急糊涂了!令郎中早在十多年前我去请时,就已经失踪不见了!17年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哎呦,这可怎么办呀?”
“老爷,别急。”王婆面色严肃的给范仲良把着脉,观察着范仲良,“依老身看少爷只不过是普通的昏迷罢了,先抬到屋里稍作歇息再说吧。”
“好好!”
稍后发范仲良便被抬到了屋里的床上,屋外巧雀非常小声的向王婆问道:“真的只是普通的昏迷吗?”王婆暗中攥了攥拳,“命脉被遮,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面对着巧雀的目光,王婆咽了口唾沫,“好像有一点说不清的异样。”
第二天一早……
“啊呀呀呀呀!”范仲良全身的皮肤全部变成了如火一般的红色,依旧昏迷不醒,睡在床边的范成瑞醒来之后立马被惊出了一阵冷汗。小段立刻飞也似的从大门跑了出去。
不过多时,小段就又从大门跑了进来,“哎呦呦,你倒是等等我呀!”小段身后,一个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青年男子,大口喘着气,低着头扶着门框跟着进来。
那青年抬起头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青年也是眉清目秀,面容白洁,跟范仲良差不多一般年纪,这便是安地镇的吴凡吴郎中。
说到吴郎中,50年前,御医吴不凡辞官。而后云游四方专为穷人治病,而后不知所踪,世人不知吴不凡其实于20年前扎根安地镇,结婚生子,其子吴凡从小爱好医术,向父亲学医,可惜天赋不佳,最后充其量也只是个三脚猫郎中。而后其父母相继离世,独自一人自谋生处。好在仗着父亲的名声半实半虚,坑蒙拐骗,也混了个油嘴圆肚。可不久之后,令七郎令郎中也落脚安地镇,吴凡从此便揭不开锅了,吴凡为人又倔强,不肯干其他活计,又不肯求人,竟险些饿死家中,多亏范成瑞接济,这才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