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说就是了,何必……”

    “说,有用吗?”殷迟舟扬声打断,笑了笑,再次看向长桌尽头的老人,“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殷家着想。”

    殷承没说话,但明显地,没有了最初的愤怒。

    “各位慢用,我就先回房了。”

    佣人上前,帮忙拉开椅子,殷迟舟扣好西装中间的那粒钮扣,转身往楼上走去。

    在他的身后,窃窃私语和嘈杂声,此起彼伏。

    “……分明是故意的,你就这样容忍他吗!”

    殷夫人嘶声力竭地囔着,这一突如其来的行为,显然被认定为一种抗争。

    她怎么可能允许。

    殷迟舟收回没什么温度的余光,反手关上房门。

    这可真是误会了,他根本没兴趣反抗和立威。

    他只是生气了而已。

    厌恶别人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讨论他的小公主。

    即使说话者,有着和自己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

    他现在很少动怒,但那些人要是真以为他改了性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十分钟后,头顶浇上热汤的小辈被送去了医院。

    烫伤是肯定的,但并不严重。

    更多的,恐怕是惊吓。

    这件事,最后在殷承的威压之下,不了了之。

    家族利益,永远排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