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健到达旗杆之上的走廊时,走廊外已经是日落西沉。

    该走廊是横跨在两座教学楼之间的架空层,两边只有栏杆,栏杆之下,就是光秃秃的旗杆。旗杆原本作悬挂校旗使用,只是经费不足,因此只好作罢。

    他瞪着栏杆,从日薄西山,到月黑风高。到了夜晚,扬水市下起了很大的雨,他依稀记得颜息跳楼,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熬得过谁吧。’他恶狠狠地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足够漫长的煎熬。慢慢地,时针走过下午七点,到达了午夜十二点。

    走廊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再没有别的人来。

    他,余行健,活下来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滂沱的雨声中,他想起自己名字的来源,哈哈大笑起来。

    “我活下来了!”他对着天空说,“老天,我活下来了!”

    “来啊!”他吼叫着,“什么颜息,什么三年c班,什么明华,垃圾!”

    正说着,他却察觉到身后逐渐有人靠近。他猛地回头,在看到靠近的少年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