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迟到了。
这是五年来的头一次。
她拢着大衣,冒着微雨,慌慌张张跑向帝豪酒店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要看一下来电号码再接电话,但今天她实在着急,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喂,是安凤吗?”
她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安凤,一个在八年前被她丢弃的曾用名,一个整整八年没有被人喊过的名字,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被人叫起的名字。
“您是……?”
“我是江城临安街道办事处的,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因为你家拆迁了,信就转到了我们这里。
如果你有空,记得来拿。”
信?
2015年的冬天,还有人在写信吗?
“方便告诉我寄件人是谁吗?”
“薄景言。”
又是一个来自八年前的名字。
“丢了吧。”
“你确定吗?这封信是2007年写得,时隔八年寄来,一定是封迟来的情书,你真不想看看吗?”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轻快、有活力,就像八年的她,天真、自信,相信爱不分贵贱,真情能永恒。
“我确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