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那头再一次传来冰冷的机械女音,姜父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哆哆嗦嗦,到现在他甚至有些灰心丧气了。
“不会只有咱们三个穿了过来,就把你妈落下了吧?”姜父像是忽然被抽走了全部的精力一样,垂头丧气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头倚着椅背,嘴里喃喃念叨,“这半辈子都这样被念叨着过来了,咱们都没在了,只剩她一个人,她该怎么过下去……”
少年夫妻老来伴,姜父平时怕老婆,如今觉得自己媳妇有大半可能被落在了原来的世界,他这心里的滋味说不出的难过。
姜荔看到父亲这样,只能安慰他,“您先给妈妈发个信息,没准儿是她手机没电了,明天咱们再想办法,这么大的人总会找到的。况且就现在来看,也不一定妈妈没过来,对吧哥。”
说着她还给姜阳使眼色,让姜阳哄哄姜父。
一阵折腾劝慰,姜荔才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就在今晚她刚发现自己穿来的时候,那种面对众人的挑衅、还得自己面对的无措,还有想到即将面对的未知,她不是不慌张的。如今爸爸和哥哥都在身边,明天也许就能找到妈妈,一家人在一起她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怕了。
一夜无梦,姜荔早起是才发现喉咙难受得厉害,昨天果然还是酒喝多了。
她摸到了一边的手机,开机之后微信消息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提示音连成了串,吵得姜荔头疼。
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去梳洗。
牙膏的泡沫充满口腔,薄荷的气味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镜中那张白净小脸,再一次感叹,“只是瘦了这么一点,就比我原来好看这么多,看来真的不能再吃了。”
洗漱完之后,姜荔打着哈欠去冲蜂蜜水。
“早啊哥。”她穿着白t短裤,头上扎了个猫耳朵一样的发带,站在冰箱前找蜂蜜,有些没精打采。
她刚拿出蜂蜜罐子,转身就看见姜阳一直在盯着她看,在脸上摸了摸,“大清早的干嘛这么看我?”
姜阳从头到脚打量她,好半天才出声,“昨晚也没注意,今天再看你怎么同以前感觉不一样了?”
“我还以为怎么了,”她挖了一勺蜂蜜扔进透明玻璃杯里,走出去接热水,说得满不在意,“肯定是因为瘦了啊。”
姜阳还在皱眉看着她,“不止是这样,总觉得有哪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