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霍北辰虽然脸色阴沉得可怕，却没再冲林烟发火。
他看着林烟姣好的面容，秀气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湿漉漉的，鼻尖也有些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十分惹人怜爱。
霍北辰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哼了一声，说：“如果你安分点，我也不是不能对你好。”
对于高傲的霍北辰来说，这算是一种示好了。
他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到别扭和僵硬，黑眸紧盯着林烟，心里隐隐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北辰竟然觉得有些害怕——害怕林烟拒绝他这份示好，害怕她坚持要离婚。
林烟不傻，甚至很敏感，则听出了霍北辰的意思。
放在以前，听到这话，她估计能高兴上半个月。可现在，她心里一片平静，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淡淡地说：“霍北辰，不管是嫁给你之前，还是嫁给你以后，我一直都很安分。是你不信我，觉得我那样是虚伪。我们之间就这样吧，你不用对我好，对霍萱好就行，毕竟她是你亲妹妹，而我就快成为你跟你毫无瓜葛的前妻了。”
霍北辰被她这么一说，脸色青了又黑，难看极了。
“你别不识好歹！”他恼怒，“你以为离了婚就能找到更好的？季家可不是季清衍当家做主，季清衍对你再也没用，他娶不了你！”
“我不嫁他。”林烟说，“我也没打算再婚，一个人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受气，也不用担心别人害我。”
她话一顿，又说：“更不用担心别人给我吃避孕药。”
霍北辰被她噎住，气得又踹了一下床头柜，什么风度修养，在林烟全都没了。
林烟想了想，说：“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和我离婚。”
霍北辰脸色微僵，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异样。
林烟忽然微微一笑：“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呵！”霍北辰冷笑一声，下意识地否认：“你算什么东西，我就算舍不得一条狗，也不会舍不得你！”
然而这话说完他又有点后悔，不由地紧紧盯住林烟，怕这话会伤了她的心。
林烟却不以为然，点头说：“那明天上午去办手续吧。”